那声音明显的一滞，突然变得寒意森森，“你什么意思？”
“你只是赤玄道人不甘留下的一抹意识，连残魂都算不上。只是借助了长生洞长生碑的力量凝成了自主意识。”
这道意识，早已不再是上古的赤玄道人。
至少……不完是。
夏连翘眉头微跳，不禁侧目，看了身旁的男人一眼。
却见他盯着重界卷那天地深处的那尊石碑，深邃的目光根本看不出喜怒。
突然，一声嗡鸣。
是自那长生碑里传出的。
长生碑扎根在地底深处，无法脱离，可这却并不能阻止它被戳中事实的羞愤。他冷哼，“那又如何？老夫是不是赤玄这不重要。老夫不是赤玄更好，那就更不存在什么逆天不逆天了。少说废话！你们就说同不同意吧！”
残魂的苍老声音听起来还算平静，可不管是墨沉嵩还是夏连翘，都听出了他声音里隐藏的不甘示弱和故作不屑。
她暗暗摇头，皱眉道，“前辈，这交易不大公平吧。重塑肉身不是说说就可以的。”顿了顿，她又提醒，“今时不同往日。”
或许上古的时候有很多奇人异事。
但现在……他们上哪去找给他重塑肉身的人？
上哪去帮他重塑肉身？
“这……”那残魂似乎才意识到这件事的难度，一愣之下，把话尖对准了墨沉嵩，“你不是很厉害么？你不是炼器师？你做不到？”
墨沉嵩神色不变，“重塑肉身需神兽青龙的龙爪，你若给我找到青龙，割下龙爪，我便能做到。”
“……”残魂。
夏连翘也默默低了头。
青龙龙爪……
这个男人果然腹黑的时候很腹黑。
别说青龙了，现在就是找一只神兽，都难如登天。
更何况还要割人龙爪，这比收服青龙还难吧。
夏连翘有些想笑，但再看怀里痛苦的连城，又笑不出。再抬头时，面色已变得沉重。